朋友最近開始舉辦讀詩會了,算是重啟吧,久違的,一些人又為了詩而相聚。我想起去年在波蘭上了一堂詩的課,和一些陌生的白人一起讀詩,儘管我們對於詩的想像和接觸的起源也許完全不一樣,但我們仍在同一間教室裡,一字一句唸著Walt Whitman、Rae Armantrout、Michael McClure......,分享彼此的感觸。那不禁令我感覺到,我們彼此之間好像有什麼相連在一起,只因為詩。
〈在下雪的窗子底下讀詩〉
教授問:「讀這首詩你感覺到了什麼?」
「像游泳。」我說
由一個島
游往另一個島。途經腐敗的水果
向光的藻群
集體瀕死的鯨豚
他們 存在且漂流著
僅僅只是漂流著
而我 斑斕移動
「像看櫥窗的俄羅斯娃娃。」
另一位同學說
以為他們見過雪 但想想裡面的根本沒見過
他不知道拆開他們是否算上一種肢解
還是給予自由
對著玻璃吐氣
白霧瞬間掩蓋了濃彩
他遲遲未買
持續經過著店裡直到擁有了聖誕氣氛
「像復活。」
後面的同學說
盛大且無聲
他去年冬天撞死了一隻喜鵲
無意間 他感覺牠換了羽回到了這裡
他有意與牠合作演出一場話劇
為牠安插巫師 安插復活的橋段
就拿這首詩當咒語 很適合
他一定會記得和牠說聲抱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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